游刃有余萧掌勺

写文是副业,主业是乌旅人老婆

【文豪x司书】挚爱

前言:

也该为最喜欢的小林老师写点什么了,嗯,怎么说,第一次尝试还是希望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

写作:萧易佘

校稿:三木 @润无声 


正文:

1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最后堆积在靠窗摆放的地毯上,难得是没有任何工作的惬意的午后。

所以,她搬出放在墙角的似乎落了一层薄灰,大小中等的旧皮箱,随手抚了两把箱子表面附着的粗糙皮革,随即,紧紧咬合在一处的铁扣与铁栓“咯噔”一声被解除拥抱,上箱盖落地时,地上腾起的灰尘在带上橘色的日光下一齐腾起后一哄而散, 她对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那么熟悉,与往常随性而画不同,这次她带了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不擅长画人,一点也不擅长。

但这次,她画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

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再怎么继续往下填补完这幅仍有残缺的画像,她就这样盯着她眼前的画,女人的形象在画上被颜料勾勒出,她描绘的女人有一副还不完全清晰但温和的面孔,那缕斜在额头的发弯曲成柔软的幅度,她特意调制了符合她笑颜的浅淡蓝色,可在调制好颜料的下一瞬间,她开始无从下笔,她的笔刷停在半空,随后她开始端详自己笔下的女人,就像盯着可怖的敌人那般,可当她如挣扎般再度移动沾有颜料的笔刷,颜料没能落在画布上,又被与笔刷一并再次搁置在一旁的调色盘上。被调好的蓝色颜料不慎跌入被抹开的红色中,交融,最终蕴开一片紫色的痕迹。

她在画一个女人,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女人。

2

据说,那女人是个十分温婉的人。可惜这一切她都是听闻来的,她从未见过那个女人,只知道一件事:她是他的挚爱。

当然,她不会用女人的事情去问他,她知道那种感觉,当你想起你最挚爱而不可得的人时,他大概也会皱起眉头吧?

他是如此喜欢那个女人,人尽皆知。

而她是自私的,她不希望他想起女人,至少在她面前,不要想起,她不想看到他思念她的模样。

他是她的挚爱,被埋在心底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似乎就像个闹剧,一个只有男主角与女配角的城市喜剧。

3

再次与画里女人面对面,是几天后的傍晚,调色板上的色块已经被她清洗殆尽,挤进新的颜色,她重新为女人填补形象。

她不擅长画人,但只要是绘画,还是会上心。她为女人画了调了少许粉红进去的浅紫色和服,她的记忆里,女孩们似乎总喜欢这样俏皮靓丽的颜色,就连自己也曾收到家人寄来的,这颜色的衣裙。随着落笔告终后,她看着自己画的女人,有些不满,假使仅是这样,那从不知名出渗透出的少许乏味让女人看上去有些美中不足。

她遇到了第二个有些难度的问题。

她想,现在她可能需要一杯水,目光无意从玻璃窗路过时,定格在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窗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盛开的花朵,她对花并不了解,只是一时间被那开的热烈的花儿吸引。想必那一簇簇花的枝枝叶叶间也有那么一个故事,如同画布上的女人,如同把女人当做挚爱的他。

稍微等一下,她似乎想到什么,她在自己的小书架上翻翻找找,终究在角落发现了她需要的。

与花相关,花语。

最终她将女人的衣边用小朵的深紫色花朵覆盖,一路蔓延到和服宽大的袖摆。

她选择的紫罗兰,小朵的深紫色。

4

她画中那眉目朦胧的女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藤椅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也许是刚刚做完伙计,额上有一丝头发偷偷滑落额上,女人的裙边是一丛绿油油的叶片和被写在画角的几个字,田口泷子小姐,这是属于女人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个女人的名字,但在最后她心里什么都没有剩下,哪怕是一点嫉妒,或是一点最本质的羡慕。

她写下女人的名字,用最工整的字样,她从不会用这样工整的字任何东西,也很少有人在意她的字写得如何。

她将笔刷搁置在早就准备好,盛着清水的小桶里。然后缓缓地将额前的那缕头发趁着她低头调色时跑错地方的头发规整地理到耳后。

她像是将感情蘸进颜料里,全部,全部埋进画里,一时半会,她竟望着女人出神。

这个她从没有见过却坐在她画里的女人,这个被他当做挚爱的女人。

这个让她无比嫉妒的女人。

叫山口泷子的女人。

5

清晨,她一如既往地轻轻敲他的门,他也一如既往地为她开门,只是站在门口。将今天分配给他的工作告诉他,是她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她最喜爱的一部分。

“小林老师,今天并没有什么工作安排给您,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放在您房间门前。”她的目光移向靠近门的墙边,那里安静的躺着一个被牛皮纸封起来的物体。

“不过话说今天是您的生日,也应该是送给您的礼物吧?”她似乎想起什么,看着他有些不解地道了一声谢后将那个被牛皮纸封着的东西拿起来。

“差点忘记了,祝您生日快乐。”

她将方才藏于身后的包装着可爱包装纸的礼物盒拿了出来,上面有一张用潦草自己写的贺卡。

“谢谢你,司书小姐。”

“不必挂心,小林老师。”

普通寒暄后,他合上门,她则走向下一间房间,头也不曾回。

6

“前几天,有个匿名人士送给多喜二一份大礼,你知道吗?司书小丫头。”

“嗯?”那日她碰巧在馆长办公室门口遇见志贺直哉,大约是已经办完了事,两个人一起走了一段路。

“你知道吗?”

“我知道,志贺老师。”那个早上她怎么会忘记呢?“那天早上,是我发现小林老师房间外的牛皮纸封,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是书吗?”

她似乎是在回忆,眯起眼。

“是一幅画。”

“一幅画?”

“嗯,多喜二把他挂在床对面的墙上,似乎很喜欢。”

“是吗?”她轻轻点头,“既然小林老师喜欢,那大概是画了小林老师喜欢的东西吧?是螃蟹吗?”

“不是,画了一个女人。”

“诶?女人?”

“看来是多喜二挚爱的人吧,大概是这样。”

“小林老师挚爱的人吗?”她这样念着,像是在单纯的念叨,又像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

7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冬日,她向馆长递交了辞职申请书。馆长不声不响地看完了整整两张纸后,也没有多问。

“你不打算和他们道别了吗?”馆长和她一并走下铺着红毯的楼梯时,并不带什么意味的提起,“不了。”

她想悄悄地离开,到最后她也没能将那份“挚爱”亲手送出,她把他一如既往埋在心底,一直一直。即使她知道,他的心里早就有个人,并且他对他的那份挚爱的情感人尽皆知。

而她的挚爱,从没有人知道。

8

“该死的风。”

冬天的风似乎异常的凌冽,在那条两旁行道树已经凋零的过道上没走几步,她就已经泣不成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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